Xueqi Li Xueqi Li

无知者的自我记录 关于集体利益的一点点思考 其一

今天有一些关于集体利益的一些想法。

一个最初的想法是,集体利益似乎是不存在的东西。当我们说,为了集体时,倘若说的是为了一群人中的大多数人,那么所谓的集体利益本质上是指的这一群人中的大多数人的个人利益。实在难以想象到底什么才是“集体的利益”,因为所谓的集体的利益最终只会回到这个集体中的每一个单一个人的利益。因此谈论集体利益实在是有些奇怪,尤其是当这些集体利益本身就是非常抽象的存在时。

然而仔细一想,事实却不尽然如此。倘若我们把个体利益当作是微观层面上的概念,而集体利益则是宏观层面上的概念,我们就立刻理解到,宏观层面上的概念是一种有效存在——正如同重整化从高能相互作用推出低能的有效相互作用一样。

今天有一些关于集体利益的一些想法。

一个最初的想法是,集体利益似乎是不存在的东西。当我们说,为了集体时,倘若说的是为了一群人中的大多数人,那么所谓的集体利益本质上是指的这一群人中的大多数人的个人利益。实在难以想象到底什么才是“集体的利益”,因为所谓的集体的利益最终只会回到这个集体中的每一个单一个人的利益。因此谈论集体利益实在是有些奇怪,尤其是当这些集体利益本身就是非常抽象的存在时。

然而仔细一想,事实却不尽然如此。倘若我们把个体利益当作是微观层面上的概念,而集体利益则是宏观层面上的概念,我们就立刻理解到,宏观层面上的概念是一种有效存在——正如同重整化从高能相互作用推出低能的有效相互作用一样。

也就是说,前述观点本质上是在质疑:社会、集体(的利益)这样的概念,相对于人类个体的微观层面,是否是在宏观上可以良定义的?而我们只要将这个问题类比为:人类个体(的身体健康)这样的概念,相对于人体身上的每一个单个细胞这样的微观层面,是否是在宏观上可以良定义的现象?这个问题就迎刃而解了。问题不在于是否存在一个客观的宏观实体,而是在宏观层面上,群体能否被当作一个整体来认知。倘若把宏观当作是微观的重整化,那么答案似乎是肯定的。

为了方便理解,我们不妨举如下例子:在海洋中,每个水分子都有自己的运动模式,但是宏观的来看,海水的波涛又有另外一种全然不同的运动模式从水分子的微观运动模式中涌现出来。显然海洋的运动模式是可以从宏观上取得认识的,这种运动模式也(像是数学一样的)客观存在的。因而,集体利益当然是可以被定义的,正如我们可以尝试描述海洋的性质一样。

之所以会有先前问题的存在,是因为作为人类个体,必然只能从人类个体出发,而回到人类个体本身。这并不是说人类个体无法理解他人抑或是理解社会,而是说,人类个体的生理基础便是作为人类个体的生理基础,而不是作为社会本身的结构基础。人类给题永远无法真正知道其他人的真实想法,也永远无法知道社会其本身,人类个体必然只是以人类个体的生理和思考去尝试理解他人和理解社会。人类个体是无法立足于超越自身的东西的——只有立足自身,超越自身才有所定义。也正是因为人类个体只能从自身出发,共情才得以成立,人类个体才有机会理解他人。倘若从人类群体(作为一个整体)的角度出发,正如人类个体无法理解其细胞的喜怒哀乐,人类群体(作为一个整体)对人类个体的悲欢的理解将是有所隔阂的。只有我们身为人类个体,我们才能真正有机会理解其他人类个体的悲欢,而这层理解也必然是从我们自己的人类个体出发的——因为我们都将从我们自己出发,因而我们才能相互理解。

然而,与人类个体不同,法律法规从具体上来说,自然是对微观的人类个体作用,但其本身也对宏观上的群体有所作用——因为他作用于大范围内的人类个体。倘若微观每一个上水分子所遵守的物理法则有所变化,那么海洋的运动模式也将相应的改变。因而诸如法律这样对大量人类个体都有所影响事物,虽然具体他们所影响的是每一个微观个体,但他却可以理解为超越微观个体的存在。正是因此,我们才得以讨论法律法规对个人利益和集体利益的权衡,因为正是在这一层面上,集体利益是良定义的。

然而另一方面,常论的个人利益似乎也应当理解为由重整化所得到的抽象概念。关于这一点以往能在以后能有更加清晰的思考。 注意到,似乎许多的抽象概念都是重整化后得到的——抽象和重整化似乎本身有所联系。当我使用重整化一词的时候,我希望一再强调的是,重整化后的现象是切实存在的,因而过去对于抽象概念的那些无法切实把握虚无感将被彻底扫去——正如我可以写出水分子的运动方程,我也可以具体的描述海洋的运动规律,海洋的运动模式是(像是数学那样)切实存在且可以被观察到的。同样要强调的是,重整化是一个连续的过程,正如从原子到DNA到细胞到头发这样的尺度变化是“连续”的,重整化中得到的现象在不同尺度上也是连续的。放到群体上来说,不同尺度的群体便是不同尺度下重整化的结果,家庭,社区,人民,直到人类整体,都是不同尺度上下的重整化后的结果,而新的现象将可能在不同的尺度涌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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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ueqi Li Xueqi Li

Any Record is Good Record

就在刚才,我突然想到,我上高中时对于理想主义的一些想法。

我上高中时,常有同学认为我过于理性主义。然而我却认为我是极其现实主义的人。我恍惚记得我向同学和我父亲都解释过这一观点。我记得我说,凡是真正理想主义的人,都是极其现实主义的。因为一个真正要实现其理想的人,必然要在现实中实现这一理想,因而唯有极其现实主义的功利的向着这一方向切实的前进,才有实现其理想的可能。而那些似乎理想主义,却止步于空谈,却毫不顾及实际的人,并不能称得上是真正的理想主义者。

然而我对我这一段看法的记忆已经是如此的模糊,以至于在我摸索着自己的记忆打下这文字时需要不断的在记忆中搜索,联想,才能犹豫勉强的打下这些字。

就在刚才,我突然想到,我上高中时对于理想主义的一些想法。

我上高中时,常有同学认为我过于理想主义。然而我却认为我是极其现实主义的人。我恍惚记得我向同学和我父亲都解释过这一观点。我记得我说,凡是真正理想主义的人,都是极其现实主义的。因为一个真正要实现其理想的人,必然要在现实中实现这一理想,因而唯有极其现实主义的功利的向着这一方向切实的前进,才有实现其理想的可能。而那些似乎理想主义,却止步于空谈,却毫不顾及实际的人,并不能称得上是真正的理想主义者。

然而我对我这一段看法的记忆已经是如此的模糊,以至于在我摸索着自己的记忆打下这文字时需要不断的在记忆中搜索,联想,才能犹豫勉强的打下这些字。

有许多事情,我原来记得,但是现在却忘了——或者说不是忘了,只是暂时没有想起来。我不断的认为我需要留下我思想的记录以供未来的自己参考,但是我似乎总是不满足于其质量。但是现在来看,“Any Record is Good Record”1,任何有记录都是有意义的,质量的提升也是未来的发展的一部分——也就是说,哪些欠乏的质量本就是当下记录的一部分。

希望我能够记得这一点在未来为自己留下更多记录。

  1. 来自“Any press is good pres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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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ueqi Li Xueqi Li

记个人写作能力的匮乏

如果我愿意讲一个故事,而这个故事是如此的重要,以至于他人不得不通过这将近唯一的线索去想象我的整个人生,那这个故事必然要像我人生中最为完美的钻石一样,我期望它能尽其所能折射出我所有所能展现的所有的光辉。但对于除却自己之外的观察者而言,即便能够拥有有一段看似充裕的时间,透过一个小小的,被叙述着的故事来了解我自己,也是相当困难的。无论钻石的光泽多么缤纷多彩,也只能观察到看似最为显眼的一个侧面。而整个钻石本身,在此我是指被我的经历所铸造着的我的思想的集合,则隐逸在迷雾之中了。

一个人的每一个思想都集中在漫长时间中最为重要的一点——当下。无论是对过去发生经历的记忆,亦或是对可能未来的考量,都浓缩在当下这最为精炼的一点。无论是在我初中时初次透过阳光与树影意识到这个世界的精妙与伟大,还是在高中时终于解开了每日萦绕在我心头源于正与负的矛盾,这全部都作为了当下我的一部分,成为了我思想中最为核心的部分。

如果我愿意讲一个故事,而这个故事是如此的重要,以至于他人不得不通过这将近唯一的线索去想象我的整个人生,那这个故事必然要像我人生中最为完美的钻石一样,我期望它能尽其所能折射出我所有所能展现的所有的光辉。但对于除却自己之外的观察者而言,即便能够拥有有一段看似充裕的时间,透过一个小小的,被叙述着的故事来了解我自己,也是相当困难的。无论钻石的光泽多么缤纷多彩,也只能观察到看似最为显眼的一个侧面。而整个钻石本身,在此我是指被我的经历所铸造着的我的思想的集合,则隐逸在迷雾之中了。

一个人的每一个思想都集中在漫长时间中最为重要的一点——当下。无论是对过去发生经历的记忆,亦或是对可能未来的考量,都浓缩在当下这最为精炼的一点。无论是在我初中时初次透过阳光与树影意识到这个世界的精妙与伟大,还是在高中时终于解开了每日萦绕在我心头源于正与负的矛盾,这全部都作为了当下我的一部分,成为了我思想中最为核心的部分。

自然给予人们的震撼与思考总是在不经意中到来。我仍旧记得那日一个看似如此日常式的下午,在我眼中却如此的不可思议。

那日我同往常一样从午睡中醒来,那是一个清新的午后,温和干爽的微风从窗外吹进寝室,太阳收起的他以往曝晒大抵的习好,只在薄薄的云头上微微露出一抹光晕,轻轻的将柔和的金色铺洒在地面上。

写作是一件需要练习的事情。这个结论似乎是显然的,但其本质却并不一定正确。尽管如此,当我看到我五六年前写的这段文字时却有了这样的感叹。尽管有些矫情,但却是现在的我似乎已经写不出来的文字。

写作是一件需要练习的事情,这个结论未必是正确的,但是写作可以是一件需要学习的事情,而练习自然是学习中的一环——并且不仅仅如此。从我的经验来看,学习,尤其是学习这样一门技巧时,最重要的是寻找正确的方法和获取正确的技巧,练习是如此做的一个途径,但在练习后还需要反思和总结,并再次利用到下一次练习中。但就算不做这些后续工作,练习也至少可以一定程度上保持自己过去的水准,使得那些被练习的技巧不被遗忘。

相较于过去的我的语言,我或多或少的感受到自己如今驾驭语言的能力已经有所退化,词不达意,表达不清的状况多有出现。但愿这样的状况能在此后的练习中有所改善——也就是说,在某种意义上,我还并没有掌握清楚如何改善这一点的具体技巧和步骤,只能希望未来的经验给予我更多的结论。

在这里我想说明的还有一点,那就是写作的内容不同,对语言的掌握有着不同方面的需求。

  1. 首先想要谈论到的是关于那些陈述理论和道理的文章,这样的文章最重要的便是力求准确和清晰,其次才是文采方面的追求。这部分的追求,如我上述所说,我还尚且没有掌握到如何锻炼和精进的方法,但愿在未来的学习中能有所发现。

  2. 其次想要谈论的便是那些被称之为记叙文的文章。抛去故事内容这样的部分 不看,着重于对语言的掌握上来看,这里便似乎主要追求的是文采的部分。但是即便这样说,“文采”一词似乎还是过于笼统和模糊了。在这里我尝试列举出其中对于记叙文而言所包含的内容:

    • 首先是用词部分。我不止一次的察觉到我词汇量的匮乏,这种匮乏导致的结果有几个方面,第一个是我找不到词语表达我所期望表达的内容,即便我已经脑海中有所想象;第二个则更为致命,词汇量的匮乏限制了我的思想,以致我完全想不到那样的场景。当然,这也还涉及到经验的问题。

    • 再来是句法部分。坦白的说,我对句法,尤其是中文的句法是毫无研究的。我对这部分的掌握纯粹来源于经验,而显然我的经验是缺乏的。更进一步的对于句法的体系上的了解,那更是无从谈起了。

    • 再进一步的,便是对段落的掌控能力。对段落的掌控能力当中,最为明显的便是节奏的问题。节奏的问题,同上述的问题一样,所需要的经验积累和体系掌握我一概没有,只是凭借自己残存的一点点映像而胡乱下笔而已。

    • 最后的,便是对文章整体的结构的掌控能力和对故事的掌控能力了。在这里这已经脱离了这里想要论述的“微观上的”文采的问题,进入到了更加广阔的故事内容这样的领域,因此在此暂不阐述。

  3. 在这里还有一种文章,他似乎能够归纳于前述两种类型当中,但又不尽然。我把这种文章称之为雄辩的文章。这种文章的目的不在于阐述一个道理抑或是讲述一个故事或者场景,而是更加倾向于说服别人。最简单的例子在于演讲。这样的文章——我没有丝毫的经验和能力去掌握,是需要学习的对象。

  4. 最后想要谈论的,是那些只对作者自己有效的文章,这样的文章的主要目的是抒发作者自己的情感。这样的文章,说实话不必有什么章法可言,但其重点在于能够让未来的作者也能理解文章写下时自己的想法。因此章法还是有的,即便这可以是个人的章法。

  5. 除了上述四种文章外,我们还应当注意到,这四种文章并不是严格的界定的,他们或多或少有所交叉,并且可以运用一种一种去写作另一种,而他们所需要的技巧也是有所重叠的。

在这我希望有一个良好的开始,通过练习,反思,总结,再运用的过程,精进我对写作的掌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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